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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巷口糖香》

老巷的晨雾裹着甜,糖锅坐在炭炉上打颤——炭是昨夜余下的,灰堆里还埋着半块红薯,香气混着糖香,把巷口的风都揉软了。糖匠王阿公搬来竹匾,铺开卷边的旧报纸,铜勺在掌心蹭了蹭,指节上还留着昨天给小娃扎糖串时蹭的糖渍,亮得像琥珀。

他捏起铜勺,伸进糖锅——熬了半宿的糖稀正冒着细泡,舀起来时,丝儿拉得老长,像谁把月光纺成了线。手腕轻轻一转,勺底的糖稀落在报纸上,先画个圆:圆得像灶上的铜盆,像村头老槐的树洞,像小英子扎的羊角辫上的玻璃珠。再转一圈,这圈叠在上一圈外面,俩圆儿挤着、挨着,像一对刚从蛋壳里钻出来的小鸡,歪着脑袋碰鼻尖——哦,是双环,是连环,是把“圆”字拆成两半,再粘回一块儿。

风掀起报纸角,双环凝在风里,糖丝儿还在微微颤,像谁憋着笑,把甜藏在里面。阿公把勺柄往上翘了翘,铜勺的弯儿立刻显出来:像晒衣绳上挂的铁钩,像屋檐下垂的冰棱,像小柱子玩的弹弓架——那弯儿翘得正好,勾住刚扯出来的糖丝,轻轻一拉,丝儿就成了线,挂在旁边的竹枝上,等着风把它吹硬。

“阿公!我要那俩圈儿!”小柱子拽着奶奶的衣角冲过来,鞋底沾着巷口的泥,鼻尖差点顶到竹匾。他手指戳着双环,指甲盖儿染着昨天摘的凤仙花,红得像糖稀:“要俩!像我昨天捡的玻璃球!”

阿公笑着用裁好的牛皮纸裹双环,纸角折成小三角,像给糖稀穿了件小衣裳:“拿好嘞,别舔纸——上次小英子把纸都啃了半张,她娘追着我要‘消食糖’!”他指节敲了敲勺柄,弯儿上还沾着糖稀,在日头下闪着光:“你看这勺柄,像不像你家那把挂钥匙的钩?”

日头爬上老墙根时,双环已经硬了,琥珀色的壳儿里藏着阳光,像把春天的暖都锁在里面。小柱子举着双环跑远,风把纸角吹起来,露出里面的糖:俩圈儿叠着,像俩小太阳,像俩小月亮,像阿公烟袋锅里的烟圈——哦,是双8,是重复的甜,是把“圆”字写了两遍。

竹枝上的糖丝儿还在晃,勺柄的弯儿还在翘,阿公摸出旱烟袋,火石擦出火星子,烟圈儿飘起来,混着糖香,往巷深处钻。风里传来小柱子的笑,像糖稀一样甜:“奶奶你看!这俩圈儿像不像——像不像我考的双百分?”

阿公抽着烟笑,烟圈儿绕着勺柄的弯儿转:那弯儿翘得正好,像个5,像糖稀熬到正好时的弧度,像小娃笑时翘起来的嘴角——哦,是甜的弯,是勾的弯,是把“甜”字的尾巴,轻轻翘起来。

巷口的糖香越飘越远,双环躺在小柱子的手心里,暖得像太阳;勺柄的弯儿沾着糖稀,亮得像星星。风里藏着什么?藏着双环的甜,藏着弯儿的翘,藏着阿公没说出口的秘密——

你看那俩圈儿,是把圆拆成两半,再粘回一块儿;你看那弯儿,是把糖稀熬成甜,再勾成个结。

老巷的晨,就这样浸在糖香里,浸在双环与弯儿的故事里,浸在那串藏在烟火里的数字里。【立即点击查看福彩3D十拿九稳专家预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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